徐昀猜到必定是有衙役跟王旦通风报信,让他认下全部罪名,现在纠结这些衙门里的坏风气没什么用处,坦率回道:“没有!”
“如此,本司认为,王旦以担任田宅房牙之便,伪造真假两分书契,蓄谋讹诈徐昀等人,现供认不讳,移交法司定谳。尔等可有异议?”
王旦垂头丧气,道:“小人没有异议。”
徐昀道:“在下有异议!”
司理参军道:“讲。”
“冯生质库既然能被王旦这样的贼子拿来恐吓我等良民,足见在温州恶迹昭彰,凶名在外。如果双方毫无关系,王旦区区房牙,又怎么有胆子借用质库的名头呢?他就不怕东窗事发,被质库追究?”
司理参军皱眉,道:“你这只是猜想,可有实证?”
“暂无实证。但这番推理,合乎逻辑……”
“没有实证的话,今后在本司面前不得提起。”司理参军斥道:“朝廷鞫谳,首重证据,次看口供。若证据齐全,拿不到口供也可定罪。些许推理,做不得用。”
“那敢问参军,若后续有案子证实,王旦跟冯生质库确有联系,可否翻异别勘,重审此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