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了想,问:“你知道薛弄影受伤的真相么?”
“你出的‘失忆’的主意很不错,我听兄长说谷贵妃与邱慎果然各自派人去薛家探望——想来谷太后到这会还不知道这件事。”江崖霜笑着道,“蝼蚁尚且贪生,你这计正是直击要害!”
“那薛相还说这种话?!”秋曳澜愕然。
江崖霜哈哈大笑,伸手用力揉了揉她脸:“傻姑娘,薛畅这分明就是在给谷太后那边挖坑呢!反正鲁王也好七皇子也罢,都脱不了我四姑的掌心,换一个又怎么样?你想四姑若选了鲁王,薛畅还要倒向他,即使谷贵妃没坦白,太后能不看出薛畅的偏心?”
“但现在这位七皇子是皇子中公认最聪慧的,慢说比燕王逊色一筹的周王,就是燕王的名声也不如他,薛畅若在储君之争里倒向他,有什么奇怪的?本朝没有嫡出皇子,皇长子也被地动证明了无福……这时候不正应该立贤吗?”
秋曳澜恍然:“所以薛相不是不打算报仇,而是打算先隐忍,而且还是给江家铺路的隐忍?”
“这功劳该记你头上!”江崖霜低下头在她额上亲了亲,微笑,“要不是你救了薛弄影,哪有这样的好事?”
“这也是薛相为人厚道,对我哥哥仁义在前,要不然我又不认识薛弄影,不念着薛相的份上,怎么可能用那么珍贵的药丸去救他?”秋曳澜沉吟,“这么说来薛相是打算暗中同你家联手,表面上维持原状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