单独会见杰姬时,她的办公室就像一个安全的港湾,在那里我可以畅通无阻地表达自己的想法和感受,这令我自己都感到惊讶和不可思议。我们谈话的过程总是充斥着这样的话:这不可能是真的;那是我的错;我肯定在说谎;不可能发生过那样的事;是我允许那种事发生的。我治疗别人时可以自信说出的话,在我自己听来是那么的空洞无力,但同样的话从杰姬的口中说出来,却让我的症状和痛苦都变得可以接受。“人在小的时候,总是会把所有事情都看作跟自己有关。那些都是记忆的闪回。即便你那时还不会说话,你的身体也会记得所发生的一切。”
跟杰姬在一起令我感到深深的安慰。然而,可能会失去她的担忧—她对我感到厌倦,认为她已经受够了并抛弃我,令我同样感到深深的恐慌。大多数时候,她的存在让我敢于去碰触那个令人深感不安的自己,不论好坏。除了精神病院的创伤性治疗外,我还发现了乱伦这个事实,以及这些事和关系对我的行为和自我认知产生了难以磨灭的影响。
在自己办公室时,作为一名临床专业人士,我通常都能控制好自己。在家里,大多数时候,比尔都力所能及地帮助我。在他感到束手无策时,那麻烦也就来了,而那经常都和性有关。因为我不仅无法进行性行为,即使只是谈论它,也会让我火冒三丈。有时候,无论他多么努力地尝试,都无法缓解我明显的痛苦。我会假装很享受,好让比尔不会觉得无所适从,并能减轻他的焦虑和愤怒—如果他觉得自己的努力无效,很容易会被激怒。当然,他还是看穿了我,并觉得我是在侮辱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