冀柏笙知道殷燃出自遗世宗,见到她却没有拿她按照遗世宗叛国余孽论处,便是不欲在此事上做文章。
殷燃坦坦荡荡,也不避讳,说道:“关于遗世宗何事,你直接说吧。”
“遗世宗最后一座山后头,藏了来历不明的兵卒,装备精良,武艺精湛,约莫有一万人左右。”
“一万人?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,竟没人发现吗?”
是……没人发现吗?还是……发现了之后被灭门了呢?殷燃忽然抓住了一点思绪,这厢亲随话已带到便行礼退出。
殷燃又听到了马蹄声。
她追了出去,朝愿这次是真的离开了,海丰军为他们准备的马车就在一旁,她只是看了一眼,选择目送朝愿离开。
而后她走进营帐,将冀柏笙搀扶上了马车,朝着麟州城的方向赶去。
冀柏笙以为她会再哭一场,或者落下几滴眼泪,但是并没有,一切都很平静。
“我还以为,你还要再难过一次。”
“为男人哭一次便够了,”殷燃将马车驾得又快又稳,“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,没时间难过太久。”
殷燃让悲伤随同朝愿一道离开,他们离开的是两个方向,南辕北辙,越离越远。
其实爱恋也好,思念也罢,那些美好的,曾经美好的,拥有又失去的,都应该化成支持人们前进的力量,而非让人自怨自艾,后悔莫及的枷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