饶是十六这样的厚脸皮,被鸟调戏一番,也有些说不出话来。李玄慈却镇定自若,牵着她落了座。
“今日来,倒也算是闲话家常,我们自宫外来,于三皇子府一事,你大概也听说了。不知宫中如今情状如何?你久居宫里,便是不知内情,也该晓得些风雨。”
李玄慈开口便问得极为直接。
“不是我想瞒四哥,是如今这宫中实在不同往日,任谁都不能随意走动,风紧得很。”
“不过,父皇大概是病中寂寞,几个哥哥又全不在身边,二哥哥他还……所以对我比往日多了几分宠爱,时不时叫我去逗个趣,说说闲话。就算这样,我也只能隔着帘子说话。”
李玄慈目光落到几案上有些显眼的话本子上,嗤了一声:“你那些闲话,莫不是照着话本子念吧?”
大公主像是被戳穿一样,脸鼓了起来,随即嗔道:“我哪敢啊?四哥猜对了一半,我确实是去讲话本子,可却也不敢照本宣科,都是在自己宫里苦记下来,才敢去父皇那背诵出来,哪敢夹带书去啊。”
李玄慈倒真踱步过去,随手翻了翻,状似无意,却将那些话本题目全记了下来。
“怎么,四哥什么时候对这些小儿女的玩意儿也有兴趣了?四哥若喜欢,我这里有好多,改日挑了好的,给你送过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