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叔忙前忙后地将宾客们送走，又招呼着佣人打扫整理会场，余光中瞥见顾延川在门口吹风，赶紧劝道：“少爷，外面风大，进屋休息吧？”
“好的。”顾延川迈着轻快的步伐回了屋。
也不知道小姑娘到家了没有，或许可以跟她在微信上聊几句。
在上楼时，顾延川耳朵动了动，似乎有酒瓶破碎的声音传来。
糟糕，老头不会要割腕自杀吧？
他下意识朝声源处跑去，在书房门口停下，不等他抬手推门，就听见里面传来顾司南的声音。
“曼曼，求求你，不要离开我。”
“我真的好想你。”
“你要怎么样才肯回到我的身边？”
“我们的孩子都已经成年了，你真的不来看看他吗？”
“曼曼，我真的好爱你，你就是我的命啊。”
“没有你，我每天都生不如死，我不知道我能撑到什么时候。”
......
顾延川沉默地站在书房门口，顾司南的话语在他的耳边萦绕着，带着令人窒息的痛苦和挣扎。
这还是他第一次见老头如此卑微，如此的悲痛欲绝。
屋内又传来酒瓶破碎声和顾司南的哀求声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