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上说着‘谢过公子’,心下却想着——不知这是哪家的好儿郎?她定要同父亲说说,好好的谢谢他,若是方便,留在自家也是极好的。
面前的少年只是浅浅颔首,对着四下瞧了瞧,向远处的地面颦了颦眉,随后只是低声道:
“不妨事。”
他看了看倒下的马,又估摸了一下时间,忽而抬手比着自己身旁的马:“天色不早,在下既是伤了小姐的马,小姐便请随着在下回去罢。”
夜渌自幼在父母的手心里长大,没什么防备之心,一口应下。
面前的少年愣了一愣,似是没有想到她全不生疑,不过只是片刻的功夫,便翻身上马,又伸出手去拽她上了马来。
夜渌觉得如此甚好,这样回去了,正好也能遇见父亲。
到时候让父亲安排一下,这好儿郎势必会到夜氏的。
孰知,他二人返回时,方才入了围栏,夜渌便瞧见父亲不拘礼数匆匆赶上前来。
夜渌张口想同父亲说这一路的事情,孰知父亲的眉头却轻微地蹙起——而夜渌素来是父亲的掌上明珠,自幼及长几乎不曾见过父亲蹙眉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