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互相嘱咐过后,李志存才催了一句。
祁佑语气一顿,深深地看了春归一眼后上了车。
山路颠簸,两人也不愿让春归送,她也只好作罢,只在门口目送驴车远走。
直到驴车行到山路深处,村口的几间屋子没了踪影后,祁佑才偏过头,沉默地看向远处。
蔡氏见状安慰了几句:“你俩不必忧心,春归心中有数的,何况还有我们几个在旁看着呢。”
祁佑面上谢着,心里却有几分无奈,有旁人看着有什么用,这大半年处下来,他算是摸清楚了那人的性子,平日里对着他们温温和和的,其实比谁都要坚韧,护起短来宁可自损一千也要伤敌八百。仗着比他们大了几岁,摆出一副长辈的模样,做起事儿来更有几分冲动。
这样的一个姑娘,还是得时刻看着才好。
想到这儿,他心口隐隐有些冲动,又不自知地压了下去。
没一会儿便到了镇上,李志存先将蔡氏放到老地方的摊位,再将祁佑和知行送到县学门口。两人早已熟悉了路况,门口又有专人引路,与李志存道了别后,便进了县学的大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