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可莫要冤枉我!本王可是一心朝政,不,一心念你,别无……”
兰王还没贫完,已被君潋瞪回,只见他清冷一笑:“谁在和你开玩笑?你当知我,我也不是个读死了书的人:自尧舜以下,有几个皇位是谦让着来的?如今大变在即,你不动,别人也要动。”目光清亮如水,却不知其中一丝惘然,“更何况,我还不知道你?你又岂是易与的?”
兰王见他认真,不由敛了戏谑,微微一笑:“不错,我岂是坐以待毙之人?不过潋,你这话似乎重了些吧?不就是皇太后身体违豫吗?何来‘大变’之说?”
君潋看了他眼,见他确不是在玩笑,反有些疑惑,思索片刻,方才问道:“你可清楚皇太后的病情?听说王妃已经赶过去了,是吗?”
兰王点头:“不止是她,王妃诰命去了多半,须知这可是个巴结效忠的大好时机。我倒也没刻意让她去,是她自己非要去不可,要知她和大嫂二嫂可都是太后的侄外孙女,平日里就竞相承欢膝下的,此时哪能落于人后?”说着已微勾了唇角,停顿了会儿,才又道,“反正是呼啦啦去了一片,太后却说要静养,谁都没见,只安排着都在东都住下了。几个亲王妃虽说就住在行宫里头,却也不是很清楚太后的病况,只猜想老人家上了岁数,毕竟身子骨虚弱,一旦违和,确也是难治些的,只怕要得痊愈,还需等些日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