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下电话,杨鹏困意全无。这次下来,中小学教育方面的内容调研结束后,他会集中全力去看另外两个方面—科技和安全,当然也包括贫困山区的基础设施建设。
之所以放到后面,是因为这几个方面的内容相对来说更具体一些,不像中小学教育,面积大,事情多,出现的问题矛盾各有各的特征和不同。
还有,趁这个机会,他要想方设法见一见会一会夏雨菲。这也是他这次下来的一个重要内容,当然也是任月芬副秘书长特意嘱咐过的。之所以把这个内容放到最后,就是他想静下心来,专心致志地和夏雨菲聊一聊,再认真地看一看。
说实话,对杨鹏来说,这件事情比任何事情都让他感到慎重和不安。
他和夏雨菲认识十多年了,甚至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,但时至今
日,除了那封信,他们之间从来没有面对面倾心交流过一次。
这简直就是一件不可思议,令人无法相信,无法理解的事情。
除了那天晚上新闻联播里听到、看到的夏雨菲的声音和面容,杨鹏甚至都不知道夏雨菲平时说话是怎样的语速和声调,也从来不知道她与人交谈时的神态和表情。
如此的刻骨铭心,又如此的离奇荒唐。
这些天,一旦静下来,一个人独处的时候,杨鹏的眼前就会突然闪出夏雨菲的身影,然后又陷入一种深深的难以自拔的思慕和自责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