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起来也怪他，那天把周红红在宾馆安顿好开夜车回来，路上有些困，开车不安全，就熄了火趴在方向盘上眯了一会。
身体的极度疲乏，等醒来的时候已经六点多了，截至目前，周老大他们已经在被关了一整晚，任谁都不会有好心情。
“吃早餐。”是命令的语气，他了解周红红，自然也了解她几个哥哥，现在他们正在气头上，要是好言好语的，指定尥蹶子。
“不吃？”见他们没动静，男人的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，闪着危险的光芒。
“手脏。”周老二言简意赅。
陈山野不动声色地看着墙角的几只死老鼠，应该是被他们几个打死的。
“等着。”他又从楼梯爬上去给他们打水。
陈山野上上下下地跑了好几趟。
两个不同颜色的暖水壶、洋瓷盆、新毛巾、肥皂、一只还没拆封的牙膏和五支全新的牙刷一字排开。
这些东西都是陈山野从其他工友那里临时征集过来的。
“红色壶里的是热水，蓝色壶里的是热水……”